喵呜

fiction

Light me up ch.04

*现实向。建议从ch.00从头阅读

*只是有个剧情需要的擦边球。老福特pb得我伤心。大家不要带着sq的眼光看吧我不是冲着这个写的


*老段第一人称




















那天晚上我是抱着他睡的。


很久很久的沉默。然后我开口催他去睡觉,他又跟没听见似的。半晌我认命地把他半推半拉弄到床上。王嘉尔的确喝多了,身子都微微发热冒着虚汗。我想他喝醉了躺着不舒服,洗了条热毛巾给他擦了几遍脸和上身,他还是微微皱着眉头,让我终于意识到他应该是发烧了,酒精是会让感冒变本加厉的。


“去医院,你发烧了。”


我都转身去给他拿衣服,他却迷迷糊糊地伸手把我扯住了。


“我不想动。不去医院。随便吧。”


他用另一只胳膊遮住眼睛,说话的语气像耍赖的小孩,声音沙哑得不行。


我觉得无奈,只有走过去再仔细用掌心贴着他额头摸了会儿,还好烧得不是很厉害,如果不仔细摸也不太会察觉到。宿舍的租期要到了,我们都在准备搬出去,东西已经零零散散地有些缺,常备药箱里的退烧药好像已经没有了。


“那我给你去买点药。”


“不去。我没事。我不吃药。”


他今天仿佛只会闹别扭地说不。



“睡觉吧……Mark,I'm tired……”咕噜咕噜的,声音含在喉咙里似乎连吐出来都费劲。


他还是把我扯着,我叉着腰站了一会儿已经在床沿坐下了,可他依旧没松手。我想了想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就在床头摸过空调遥控板调了空调定时,关灯然后用凉被给他搭好肚子,任由他还把我手攥着也就在旁边躺下了。


“明天醒了之后去医院,知道吗?”


“好……”


他终于倦极地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转过头看了一眼我,好像因为我的妥协他也妥协地回答了一下似的。我的瞳孔渐渐放大已经适应了夜色,我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轮廓,模糊又昏暗,只有虚眯的眼睛里有点儿水光。我不可置否地想起刚刚那个吻,心里的感觉才开始迟来地翻涌,很复杂,我也说不出来。


我的确没忍住伸手把他搂得近了点,手框着他在他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可能我现在想得出的只有这样哄小孩子似的举动吧。然后我亲了一下他的的额头,他不躲,甚至眉眼间显得安慰了一些。然后就又顺着动作亲了他的脸颊,然后我停下,我盯着他的嘴唇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不容略过的事情,我觉得我仿佛在凝视深渊。直到他渐渐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我都就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盯着这个反常的王嘉尔,这个我今天第一次见的王嘉尔,他仿佛丢掉了所有,那么孤独,那么难过。


如果你很难过,真的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我们很默契,第二天醒来后什么也没提。


也没有去医院,经纪人去给他买了药,幸好不是很严重,吃了差不多就退了烧。一整天的巡演排练,我跟他没说几句话,也出乎意料地没有什么尴尬沉重的氛围,有时候对上眼神还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地笑出来。


我们就是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就这样掩耳盗铃地不知道过了多久。



就这么一直到日巡最后一场结束,期间他也陆陆续续地去中国待很长一段时间又飞回来和我们准备专辑和练习什么的。那天王嘉尔很兴奋,情绪也很难控制,最后的时候我看他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就是不停地眼神扫过台下的绿海,抿着嘴唇很艰难地忍着情绪。在以前,他从来不会忍也不用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需要自觉地做这样的事情了。


其实每场演唱会过后我们都会很兴奋,这是绝对的。回到酒店以后也常常会觉得麻木又空洞。巨大的落差感总是如影随形地附着在我们身上,虽然随着时间推移和经历增多我觉得这样莫须有的空虚是有好很多的,我们都会让自己快速调整好状态,一头栽倒睡着不去想那些。可是那天一回到房间王嘉尔就开始哭,他个人一间房,还是珍荣过来叫的我,说让我去看看,说杰森不让任何人进房间,就只是在门外听得到哭得很凶,撕心裂肺的。


我觉得我的心提在嗓子眼儿,我想我可能很久一一或者说从来没有那么着急过。就算练习生的时候也没见过他哭成那个样子,我在门外听见都不敢相信那个哭声是他发出来的,可以用凄厉来形容,是嚎啕大哭,沙哑又悲呕,仿佛野兽生命将尽时的悲鸣。我不自觉地敲门敲得很急,我叫嘎嘎,叫了很多遍,然后用中文跟他说话,我说你开门,我说是我,我说你让我进来。除了BamBam和荣宰在另一层楼一间房估计已经睡了,珍荣在范听见了来叫的我,和我一间的有谦也都跟了过来,他们也就只有干着急一脸担忧地听着我朝门里说中文。


我不知道我叫了多少遍嘎嘎,里面的哭声渐渐小了过了很久终于传来了动静。王嘉尔应该是躲在门后,带着哭过后浓重的鼻音用韩语说“나제발 가세요(请走吧)”,有谦珍荣和在范面面相觑,我继续用中文说“让我进去,好不好?”,里面停顿了很久,然后说了一个“好”。珍荣和我对视了一下,他想也知道他们现在也没有办法,朝我点点头互相都明白,然后拉着在范和有谦走开了,几个人拖着步子也在担忧地不时回头。


我继续跟他说,因为担心语调战战兢兢地放得很柔,我说他们走了,我说你开门,好不好?结果里面问我真的吗,我说真的,嘎嘎,就我一个人。又停了很久才传来了锁打开的声音。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知道他现在肯定是脆弱得无法想象,我进来之后把门关上上锁,下意识地想到为了尽可能守护他的崩塌后的无助。走廊里的漏进来的光随着门关上也再次退场。


我看见他蹲在门边的角落里,双手死死地捂着脸,胸膛随着喘气起伏着肩膀还有些在发抖。知道我进来后他才语不成调地跟我说话。


“我也不想这样…别看我……求你……”


我鼻子发酸,俯视着他那样在地板上缩成一团,心里有浓重的情感往头顶上冲让我直想掉眼泪。我蹲下去想把他捂着脸的手拿开,他使着劲儿抗拒。


“没关系的,是我,嘎嘎,是我,没关系的。”


我只有徒劳地一遍遍叫他,手抚过他的鬓角摸着耳朵尽可能地安慰他,我再试着去拿开他的手,这一回他没有使劲,让我掰开了,黑暗里满脸的眼泪和汗水还依稀可见,红肿着眼睛和鼻尖,直到他伸手用拇指揩过我的眼下,我才意识到我在流泪。


“我没有办法,我今天看到粉丝们,我想起这就是最后一次了……我什么办法也没有……”


“是不是有一天,所有事情都会变成最后一次……”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因为是我选择的。都是我……是我必须这样……"


“是不是有一天……我也只能离开你?”


“我不想这样Mark……l don't know……都是我……我只是……”


他说着又狠命地闭上眼睛,泪水又涌出来,下意识摇着头像是要从纷飞错乱痛苦的想法里逃开。我只是觉得心里堵得发慌,我都明白这些,这一刻竟然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心里竟也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我何尝没有想过,他或许终有一日注定会离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只要想到他终究要离开,我都会下意识地不敢再想第二次。此刻,他就这么讲出来,我觉得我都有些呼吸困难,就像溺水者挣扎着渴望抓住些什么,哪怕一块飘荡的浮木也好。


我没忍住。我吻了他。我闭着眼睛仿佛在催眠自己放纵放肆一次,混着泪水汗水的咸味重重地撵过两遍唇瓣一一其实我还在下意识地害怕他要推开我。直到那人伸手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我能感觉到他迫切又紧张地、死死搂着像是要抓留住什么,他也在放肆的回应,好像跟我一样在催眠自己。我终于任由我掉进那个深渊,一去不返。


(见评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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